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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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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

夜半三點多,室內升溫。

盛路陽從向時州下來,拉上被子,意猶未盡地將人摟進懷裏。

“好嫩的豆腐,還想吃。”他埋頭在人肩窩裏一個勁兒的拱。

向時州渾身發燙,整個人個熱爐子似的,輕輕推他一下:“別鬧了,我真得去洗澡了。”

盛路陽不肯松手,湊在他濕淋淋的肩頭啄了一下,咕噥道:“好香,再抱會兒,等下我幫你洗。”

向時州臉上紅漲漲的:“四個小時前你就說幫我洗,結果做起來沒完沒了,明天學校要三公裏體測,我都不知道還能不能跑動。”

“乖,”盛路陽拱頭蹭蹭他,聲音黏糊糊的,“不怕,不就三公裏麽,十三公裏我都替你跑。”

“咱們是一個班的,笨蛋,你怎麽替我跑!”

向時州掙紮幾下,盛路陽卻將他抱得更緊,拉著他膩歪親了好半天,一個情不自禁,兩手亂摸著,慢慢又爬上來。向時州實在禁受不住了,躲無可躲,幹脆擡腳踩在對方胯|下,甕聲甕氣地威脅:“別過來了,再過來給你踩斷。”

盛路陽一聲悶笑,絲毫不懼,指彎刮了刮他鼻梁:“真可愛,看來我還是沒讓你爽夠,不然我們小州州怎麽會不喜歡小陽陽呢?。”

向時州羞得滿臉通紅,忍不住抓緊被單,有點想逃:“盛路陽,今晚就到這兒吧,再來一次我真的要走不動了。”

盛路陽捧著他臉,緩緩俯下身和他接吻:“時州,我滿足你,你都不滿足我嗎?”

“可明天要——”

“哼,哥哥不愛我了嗎?”

“……愛你,當然愛你。”

“想再親親小痣,哥哥讓不讓親?”

“讓、讓親……”

“哥哥真疼我~”

“嗯……當然要……”

“哥哥說什麽?一次不夠還想要?”

“不是……不……”

“什麽?五次?”盛路陽更加賣力,附在人耳畔壞笑:“原來哥哥還沒吃飽,還想再吃五次啊?”

“……”向時州感覺自己氣得要暈厥。

“別生氣,”盛路陽親吻著他的眉眼,誘聲輕哄,“哥哥想要的,我都滿足你。”

……

……

這就是當晚的犯罪記錄。

次日體測,男子3000米,盛路陽同學精神充沛容光煥發邁著逆天大長腿輕松沖刺九分五十三秒,向時州同學——

氣虛腿軟,精神頹喪,堪堪跑夠十七分零四秒,被判不及格。

雖然事後盛路陽攙著男朋友找體育老師說情,為他身體狀況欠佳的“好兄弟”向時州爭取到這周末的另一個班體測,但作為本班上最後一名——和倒數第二名的那位190斤的壯士同學相差了整整兩圈半,向時州最後身殘志堅地拖著步子,在一眾同班同學詭異探究目光的打量下,渾身不自在地走到了終點。

過線的瞬間,他想殺了盛路陽的心都有了!

口蜜腹劍的混蛋!誘拐犯!臭流氓!詐騙犯!

當天晚上,向時州無視盛路陽搖尾乞憐星星眼,冷著臉搬到了書房,夜半三更為防某人爬床,還非常嚴肅地裝上了鎖鏈。

但後半夜他就被迫回臥室睡了。

因為盛路陽不停地在他書房門外唱情歌,身上還穿著和他同款的真絲睡衣,故意衣袂飄飄敞著懷,手裏拿著遙控器當話筒,一首接著一首,聲情並茂深情款款,還加了很多動作戲,惡心得他根本睡不著。

不過等到周五,為了他第二次體測能跑好,盛路陽一整周閑暇時間都在學基礎按摩手法,這晚特地準備了精油和香薰,殷勤地跪在床邊幫人脫衣服,手法嫻熟地給男朋友按摩捶腿放松肌肉,甚至為增加情景帶入感,一口一個“老板”的喊,情緒價值簡直滿分。

向老板對盛小二的服務非常滿意,他趴在柔軟雪白的大床上,硬生生從色心不死的盛小二手裏奪回蓋在他臀部的羊絨薄毯,將自己下半身遮的嚴嚴實實,然後一臉愜意地墊著胳膊,享受著家中美男的貼心侍奉。

正式同居已經快三個月了,他們夫夫生活也非常和諧,但血氣方剛的年紀,心裏藏不住事兒,有時候倆人眼神兒剛對上,話都來不及講一句就直接脫衣服開幹。

向時州在家洗完澡,喜歡穿成套的冰涼透氣真絲睡衣,盛路陽習慣光膀子,只穿條運動褲,恰好倆人的居家穿著都長在對方的性趣上——

一個喜歡看對方半遮半掩半透明,另一個喜歡看對方赤膊袒露的健美身材。

很多時候,倆人這一秒還在沙發旁聊天逗貓,下一秒就抱在一起滾在床單上熱吻打樁,最初剛住一起每晚都幹柴烈火,當時是盛夏三伏天,烈日炎炎白天還要軍訓,有天夜裏向時州太生猛,燒到盛路陽都流鼻血了,熱乎乎的血流的枕頭上到處都是,嚇得向時州差點兒以為自己把人活生生幹|死了,一瞬間淚珠就毫無征兆掉落出來,砸在身下人試圖解釋的嘴唇邊。

本來盛路陽還挺感動,準備裝死挺屍再演一會兒,沒曾想向時州抱著他嚎啕大哭,哭聲簡直要把他耳朵震聾了,手上勁兒也奇大無比,緊緊地抱著他,差點把他脖子勒斷。

無奈之下,盛路陽奄奄一息地伸出手,扒拉掉向時州撥打120的急救電話,手掌按著對方的後腦勺,默默地吻上去。

本來想問一句“笨蛋啊你,我還沒斷氣兒呢”,盛路陽最後沒問。

問了就暴露了,向時州肯定讓他假死變真死,不如不問,顯得他又帥又有種。

雖然,事後向時州很委婉地告訴他,下次流鼻血的時候要先去洗手間,滿臉血跡模糊的在漆黑夜裏接吻還挺考驗人心臟承受能力的。

總之,後來他們就收斂許多。鑒於二人在那方面需求都很旺盛,就約好一三五盛路陽,二四六向時州。周日公休,如果盛路陽在公司實習下班早,倆人就約著去電影院看個電影,或者去KTV唱歌,要麽就是去樓下小區遛貓遛狗,回來後磨蹭一會兒,煮個茶洗個澡寫會兒作業,忙累了自然就不老想著那事兒。

偶爾,浪漫的二人世界也會被不速之客打攪。

家裏叫旺財的小金毛比較懂事,爸爸們忙的時候,他就在客廳或者的書房玩兒球,不吵也不叫,但元寶就比較調皮,仗著體型小,總趁人不註意溜上床瞅著爸爸們沈浸式做運動,虎頭虎腦的,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困惑。盛路陽和向時州每次激戰正酣的時候被突然出現的元寶盯都很尷尬,被掃了興也不好沖孩子發火,只能半糊弄著把貓弄出去。

但元寶是只很傲嬌的貓,如果孤零零地被爸爸們扔在臥室門外就會不停喵喵叫,一副不讓我進屋我就吵死你們的架勢,非得哪個爸爸留下來陪她玩兒一會兒才會開心。

向時州哄元寶基本就三招兒:餵貓糧、餵水、坐在沙發上拿著逗貓棒上下左右揮舞各三十下。等飯盆滿了,水盆滿了,逗貓棒也揮夠次數了,不管元寶是不是意猶未盡,向時州都會趁貓不註意,一秒閃回臥室找男朋友睡覺,並再三檢查臥室門是否鎖好。

盛路陽哄元寶要耐心得多,又是唱兒歌又講故事,本來兼職賺了點兒錢準備請向時州吃頓大餐,最後忍不住全都給了元寶和旺財買玩具、貓糧和暖烘烘的小窩,還斥巨資給倆孩子買了刻“旺財”和“元寶”名字的小銀鈴鐺拴在項圈上,引得向時州吃了大半個月的醋。

盛路陽其實不太理解,一個人怎麽可以連寵物的醋都吃?就問向時州是不是也想要個小鈴鐺或者小項圈什麽的?

向時州罕見地沒發脾氣,倆人關系親密了,向時州有話也不憋屈著,趁著夜半溫存,拽著盛路陽的胳膊給人吹耳邊風:

“你不許愛它們超過愛我。”

盛路陽笑得不行,一把將人摟在懷裏,撫著對方的臉沒完沒了地親,反覆告訴向時州:“放心,我發誓我只愛你一個人。”

向時州終於覺得不好意思了。

他也沒想到,自己從前妒忌和盛路陽在一起的男生女生,現在還要和貓貓狗狗爭風吃醋,真是沒救了。

但盛路陽不在家的時候,向時州還挺喜歡陪元寶旺財玩兒的。私心上,他更喜歡旺財多一點,小金毛聰明伶俐,懂事可愛,神韻還和盛路陽很像,每天他回家,旺財總會熱情地叼著拖鞋來迎接他,一臉殷切興奮地沖他汪汪叫,盡管,有時他的拖鞋會被它咬爛。

不過盛路陽更喜歡元寶。

俗話說,會撒嬌的孩子有糖吃,盛路陽就喜歡元寶那副跩模跩樣的千金大小姐樣兒,脾氣也臭,清高傲嬌不理人,每次發起飆來,渾身勁兒勁兒的,但這依然不能掩蓋元寶是個仙女的事實。

盛路陽說,元寶很可能和向時州上輩子是親人,所以這輩子很多小性子都深得向時州的真傳。

向時州面無表情地否決,說他拉屎沒元寶那麽臭。

盛路陽當場捂住元寶耳朵,不想讓她聽到任何人說她壞話。

盛路陽偶爾也喊元寶“寶貝兒”,雖然元寶已經伸爪子在他書桌上打碎了五個玻璃杯了,但想必是知道爸爸對她的喜愛不減反增,她也逐漸恃寵而驕,越長大越喜歡往盛路陽懷裏鉆,另一個爸爸難得心血來潮想把她抱走玩一會兒都不肯。

日子一長,盛路陽和向時州在不管在臥室幹點什麽,都養成了鎖門的習慣,這周是清淡寡味的一周,周一輪到盛路陽,但因為犯了錯,導致周五只能看不能摸。

盛路陽一邊幫向時州揉腰,一邊跟人抱怨不公平,要求向時州測完體測下周多給他補兩天。

“我這周還一天都沒有呢,”向時州不留情地駁回,“你要找補兩天,我找誰找補?”

“你明天不還有一天麽?”盛路陽賣力地幹著活,“明天周六,抵我周一那天,這周正好,咱倆一人一天。”

“那就誰也不欠誰了。”向時州說,說完又覺得不太對,扭頭道:“不行,我明天還沒生完氣,不想和你做。”

盛路陽“呦呵”一聲,朝人展示自己塗滿精油的雙手,挑眉問:“那老子今天白伺候你了?”

“這是你欠我的,”向時州一本正經,“你得還。”

“我還了你明天還照樣生氣,那我豈不是白還了?”盛路陽幹脆擺爛不幹了,一屁股坐到向時州腿邊,開始演苦肉計;“我明天還要去你家公司打工,七點就要起床,最近天越來越冷了,我今天晚上本來應該早睡的,你看我為了你折騰到十一點半,你忍心剝削我嗎?”

這倒也是,向時州嘆了口氣,回頭拍拍他腿:“那行,這周六晚上就勉為其難算我的。”

他們在剛開學不久被迫買了輛小電驢,現在盛路陽騎電摩上下班,快冬天了,天寒地凍的,尤其對盛路陽這類起床困難戶來說,早上冷的不想出被窩,上班實在是辛苦。

本來正式開課那幾天,盛路陽開保時捷載著向時州去學校,結果兩人在下車的瞬間被路人拍下來掛在了表白墻,不知名校友言辭激動地表白了這輛漆黑鋥亮的豪車,也順帶表白了從駕駛座上下來的帥氣車主。

最初班上有同學來搭話,跟他們說這個事兒,向時州和盛路陽都沒在意,直到一周後有個搞外聯的學長找到盛路陽,問能不能租車,一周給八千,盛路陽想也不想就拒了,但從此就不想太高調,和向時州商量後,還是換成了簡單樸素的二輪代步工具。

要真是富二代也就算了,但哪個保時捷車主會在大學課餘時間去做家教和美院模特的?

不過呢,盛路陽不想讓他的愛車沒有用武之地,平常閑了,逛商場買菜還是會淺開一下。

向時州在車庫裏還有三輛,最普通的是輛寶馬,他媽給他準備的,耳提面命警告過他不許在學校太張揚,但他不喜歡那款,平時上課寧願和盛路陽騎小電驢也不想開,向時州本打算瞞著他媽把那車抵押出去換輛別的,但盛路陽勸他最好別惹事,不然哪天他媽一個不高興,他倆的好日子就到頭了,而且盛路陽說他上司師父還是騎共享單車上班呢,他太招搖不好,於是換車這事兒就不了了之。

“還有啊,”盛路陽重新幫向時州捏著肩,“現在公司都流行叫英文名兒了?外企就算了,你家集團純本土企業,內部也叫什麽Simon、Linda、Mike,我去第一天,帶我的那個師父看見我飛書上名字,讓我改個英文名,我現在還沒想好叫什麽。”

“這不簡單?”向時州擡擡手指,隨口道,“你就叫Siri,保準叫人耳目一新印象深刻,同事上司都能記住你。”

“去你的!”盛路陽沒好氣地笑,“誰叫我一聲Siri,整間屋子的手機都得跟著響,大夥兒肯定都得討厭死我。”

“討厭你更好,這樣就沒有無關緊要的人找你搭訕了。”

“切,那你呢?你在公司,他們之前都怎麽稱呼你?”

“我之前的微信名就是公司的英文名。”

“Zhou?”盛路陽覺得有意思,饒有興致道:“那我就叫Yang,你說怎麽樣?”

“不怎麽樣,還是叫Siri好聽,你就叫Siri吧,或者LuLu也行。”向時州跟他杠上了,想起什麽,又說:“上次拍的照片是不是可以去拿了,我明天體測完開車過去一趟?”

“沒事兒,他們包順豐郵寄的,外面怪冷的,你明天跑完好好在家歇著,我給店裏打電話,直接叫人送過來就行。”

“行。”

又過半小時,按摩結束,盛小二收攤準備睡覺,向老板也拿了件保暖的睡衣穿。今晚不適宜做運動,倆人躺在被窩裏,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十月份拍的那四組照片。

四組照片,兩組是黑色西服正裝,一組在攝影棚取景,深紅幕布,拍動作特寫,攝像師要求人物表情冷酷,互相勾肩搭背,但體現出疏離感,效果出來後頗有幾分時尚大片的意思;

另一組在湖邊草坪,工作室挑了個藍天白雲風和日麗的好日子,純天然取景,沒搞太花裏胡哨。

一張向時州默默跟隨在遠處,盛路陽回頭望他的二人對視的照片;

一張向時州站在游輪上俯身伸手,盛路陽搭他手上船,彼此目光落在他們相握住的手上的照片;

一張盛路陽站在售賣機前投幣,向時州低頭替他撿飲料,盛路陽在一旁偷瞄他的照片。

剩下三張互換視角,共六張。

剩下兩組都是偏生活向的寫真,有組居家照,向時州對工作室合作的拍攝場地不滿意,覺得不溫馨,沒代入感,幹脆就讓他們進家來搭景。

那天是這半年來家裏最熱鬧的一天,旺財很亢奮,逢人就熱情打招呼,還被攝助小姐姐投餵了四根火腿腸,元寶嫌家裏來人太多太吵,滿臉不耐煩,整個上午都趴在飯盆旁邊等午飯,餓了就去欺負旺財搶火腿。

當天拍攝進度有點慢,家裏又有許多客人,盛路陽下午兩點鐘張羅幫大家訂餐,元寶忍無可忍,撒丫子一路狂奔去找爸爸,結果奔太急,打碎了兩個玻璃杯,還差點兒撞壞了客廳中央的攝像機。

幸虧虛驚一場,攝像老師好說話,還擼了半天元寶,誇她長得可愛。

那人原先是個職業記者,後來轉了行,只拍自己喜歡的東西。男人三十多歲,一米八幾的大個頭,身形偏瘦,練了一身肌肉,留一頭茂密蓬松的黑發,上唇留一撮小胡子,挺有藝術感。拍攝期間,盛路陽與這攝像相談甚歡,驚奇地發現對方居然也是個同,還有個固定男友,在出版社做主編,夫夫倆都挺有文藝氣息的。

盛路陽不免感慨大都市就是大都市,開放,包容,在小地方不為人理解的“異類”,在這裏卻可以自由自在地做在大街上牽手的正常情侶。

這城市太大、太繁華、也太匆忙,每天十字路口擁擠著形形色色的上班族,角落裏聚會著各類稀奇古怪的圈子,瞬息的停歇就可能錯過一趟公交、一場重要的面試或約會、一次扣款五十的打卡遲到、一張張被擦肩而過的騎行者不小心撞落在地的合同文件……沒人會浪費時間去留意身旁的陌生人,盛路陽挺喜歡這一點的。

這也難怪,當初他和前臺說是兩個男生時,前臺只是稍微“哇塞”了一聲,再之後,包括工作室其他輔助搭景攝像的員工都沒什麽反應。

“時州,”盛路陽在被子底下蹭了蹭向時州的腳,“有個事兒我還沒跟你講。”

向時州半睡半醒地應了聲:“嗯……什麽事兒?”

“我把咱倆住在一塊兒的事兒跟我媽說了。”

“哦,那……她怎麽說?”

“她讓我好好把握你,然後問我要了五張集團酒店的SVIP卡和你媽的微信,卡我給她寄過去了,微信沒給,然後她今天又……又找我要你的微信。”

“明白。”向時州悶悶地笑了聲,翻了下身,將人抱進懷裏,和他額頭相抵著磨蹭:“沒事,給吧,就給大號,我想讓我媽這麽祝福我們還沒機會呢。”

盛路陽心情有點覆雜,說:“我媽……你可能不太了解,但她是我媽,我不能不管她,可我也不想她插足我們的生活……時州,你能懂我說的意思嗎?”

“知道,”向時州淡淡一笑,親了親他嘴角,“放心,有我呢,你知道我沒有嬌慣除你之外的人的習慣。”

盛路陽沒忍住也一笑:“那真是感謝擡愛了,但我爸那邊,我跟孫阿姨說了,她答應幫我保密,不然我爸……我不能給你添麻煩,反正以後,咱們就只過咱們自己的日子就好了。”

“你說了算,”向時州淺淺笑著,摸了摸他頭發,“盛路陽,只要你在我身邊,我都聽你的。”

盛路陽蹭蹭他掌心,俯身過去,啄了下枕畔人微涼的眉心,往上扯了扯被子,幫向時州掖好被角。

“那麽,晚安,”他輕輕說,“向時州,我愛你。”

向時州嘴角洋溢著幸福,緩緩閉上眼,笑說:“晚安,盛路陽,我也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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